心灵探秘

心理学也谈谈有关名字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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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当我们需要一个人物的名字的时候,顺手拈来的名字大概就是李明、王伟、李静这些了吧。有些人只把名字当作一个符号,而有些人却把名字看得非常重要。因为他们坚信,名字有可能改变他的命运,心理学家们从心理学角度又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心理学谈谈有关名字的事儿

  弗洛伊德在《图腾和禁忌》中写道:“名字是人格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是他灵魂的一部分。”有了名字,我们才真正地存在。而当死亡来临时,也多亏有了名字,我们才能被恰如其分地安葬,不会和众多离世的生命混为一谈。

  好名字缺乏症

  没有什么比外国人起的中国名字更让人好笑的了,他们刚刚来到这个国家,找到了一些新鲜而美丽的字眼,迫不及待地把它们堆积起来,管自己叫白雪花,庄正义或者唐圆,当然是因为他们不明白,在中国这样一个每个字眼都沉积了众多历史的国家里,这样简单的芳名是最不合要求的一种。

  另一类不合要求的姓名是乡村的农人所起的:往往只承载了一个简单的愿望,富贵,有财或者大发,按照风水先生的说法,这类名字的缺陷正在于其“满”,中国的原则是月满则亏,这样的愿望很难通过这样的名字达到——见过哪个大富之人叫富贵呢?这样的名字正表现了其父母的贫穷状态和一种简单的求满足的心理。

  要起一个好名字,当然要避免种种常识性的错误,然而,一个好名字并不是避免错误就能得到的,中国人首先无法摆脱的就是姓氏的重担。在一个人口数字累积上亿的国家里,王、张、李这样的大姓根本就不能超凡脱俗地起个好名字,什么好名字都被人用过了,你只能在少量重复和更少量重复中寻找自己的幸运,而且随着历史年代的久远,我们也无法在这样的大姓中寻求历史,姓王的可以说自己的祖先是王羲之或者王莽,但是根本没有人相信你,即使你拿着新近修好的族谱也无法证实,你能做的只是避免自己和古人重名。

  历史的漫长、人口的众多,都使中国人的姓的光荣感在这个时代丧失了重要性,只有极其少的姓氏是例外。我的一名中学同学姓“是”,而一名大学同学姓“神”,都引发了我们的好奇,引发了无聊的推测,但也不是尊重——在中国,光靠姓氏引起尊重无疑是奢望,是神话,也是最不现实的现实。

  姓名磁场

  唯一的改进办法是姓名的和谐和美丽,在不同的时代,姓名总是尽量的在那个时代的潮流中浮沉,漂流的高低不等,但是起名者无疑都希望孩子有个美好的未来。几百个红,几千个鑫,都在暗示着,纠缠着,奋斗着它们的使命。

  当然愿望和现实往往岔路,不过姓名毕竟有其磁场的特殊作用。自我接纳度高的人往往会在自己的名字里寻找积极意义。马镝是70后生人,当年父亲翻主席诗词,从“飞鸣镝”中得到启发,为他取名镝,镝是箭的意思。过了两年,弟弟出生,父亲又翻了元素周期表,为他起名为镭。“长大以后,8和6这两个数字开始走俏。我发现我是周期表中66号,而弟弟是88号!就这么巧!”

  华中师范大学心理学博士生导师佐斌教授说,“几乎所有的父母都希望自己能对孩子的未来产生一些积极的影响。所以父母为孩子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孩子取个有意味的名字。虽然名字本身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但那些费心思给孩子取名字的父母,会因此让孩子感到心安。因为从孩子一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就已经在开始帮助孩子。”

  姓名的民主时代

  但这更是一个姓名自主的年代。古代只有士大夫才有特权叫上几个名字,像西门庆这种俗人因为家里有四口井,管自己叫“四泉”,就饱受作者的嘲笑,只有风雅之士才能有几个美好而复杂的名字,表示自己的优越生活地位和高尚文化情操。可是现在不同了,姓名的民主社会已经来临,每个人都有增加无数个名字的机会:嫌爹妈给的名字太土就换个笔名,MSN可以让人变化多端,如果你足够了得,可以在公共论坛上叫个名,小区版块上起个名,加上自己的真实姓名和情人之间的昵称,随便算下来就算不清楚了——一个名字代表一种身份,晚上是柔情版块的版主“雨轩”,白天则是办公室打杂的Jim,喝酒的时候,她们叫他Honey Jim,当然是暗示他买单。

  另一个自主权和上面说的全不相关。纯粹是大陆女性的特权,没有人要求她们像香港同胞一样,把夫家的姓放在自己的前面,姓方就是姓方,用不着把它变成陈方,可惜的是,几乎没有女人意识到她们是多么幸福,在当年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下,这个优秀的传统得以延续50年。即使是一嫁再嫁的大陆女姓也可以保有自己最开始、最清洁、最明亮的姓,昂然地再嫁一次,没有什么夫家姓去留之类的负担,不能不说是毛泽东当年的妇解运动的功劳。

  MSN是更换姓名的最佳场所,没有人注意的小人物和有人注意的大人物天然拥有每天更换名字的特权,因为大家要么完全不知道你是谁,要么不断寻找你是谁——姓名表面的民主,抵挡不住背后的特权意识,这时候,又轮到原始的父母之名的重要性出现了,那个名字自在此处,散发出沉重的重量之光芒。

  改名重塑自信

  这是一个游戏姓名的年代。生意场上和情场上的斗争越来越复杂,关于名字的故事也越来越多,金狮改名金利来是最庸俗的例证,这样的例证却恰恰是改名的主流。风水先生赵丹青说,来他这里寻求改名字的,90%的是生意上的失意者和情场上的失败者,“我就帮助他们重新建立自信,其实我就是最好的心理医生,告诉他们原来名字的不合理之处,说出道理来,再告诉他们一个新名字的道道,简单地说就是一个心理重构的过程,帮助他们从本我出发,寻找超我。”

  说到底,起名无外乎一个有理有据的游戏,我们本来无一物而来,却带着这个东西离开,世界的繁华或衰败哪怕再和这具肉身无关,某个家族,某个延续数千年的家族却在自己的功劳簿上暗暗加上一点。

  “我需要名字中的女性外衣”

  严明慧 36岁 公司人力总监

  外婆是我们家的主人,至少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我的名字也没例外地由她决定了。她喜欢告诉我名字的由来:“明”是因为她信仰佛教,“慧”是因为她希望我有智慧。

  在某种意义上,她完全不希望我按照女孩子的方式成长,而希望我成为一个通达智慧之人,最好像她的父亲一样。她只生了我母亲,我母亲也只生了我,所以她把很多东西压在我身上。

  外婆的父亲出身于浙江南浔的丝绸世家,解放后当然败落了。但是外婆印象中的他还是那么的智慧高大,不可企及。她喜欢讲他如何发家的故事给我们听,以至于她对外公总是不满意,呼来斥去。外公是一个中学老师,小时候,外公带我的时间倒比外婆长久。他眉毛很长,有种低眉顺眼的感觉,带着我在晚饭后的桌子上做作业,他总是不久就在桌前打瞌睡。我喜欢他,但是敬佩的是外婆。

  外婆也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却很能干,1976年后积极寻找海外关系送母亲出国,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她在处理,我是被当作唯一的接班人在教育,从小我不参与女孩子们的活动,而是被希望“有大智慧”,演讲比赛和数学竞赛是一定要参加的,以至于到现在,我还是不会自己买衣服,总是要女朋友陪着去。那些时装杂志我完全不能发现乐趣—繁花世界完全是我的盲点,我把它归结为幼年时女性教育的缺乏,一天到晚去“寻求智慧”了。

  后来才发现自己名字的可恶,我没有一般人所谓的女性温柔。结婚后,丈夫很快发现这点,他觉得我爱自作主张,不是小鸟依人地在他身边,等着他出主意,和别的女人完全不一样——他喜欢那种女性本能的东西,可那种东西是从小我就排斥的。我总觉得小情小调的东西繁琐、无趣,是没什么意义的。

  我没有成长为一个智慧的人,因为我对日常生活中的一切小聪明总是排斥的,觉得那些和智慧不相关,我不懂得去爵士吧欣赏一场演出,也不会熨一件衣服,我只善于按照逻辑一板一眼地办事,善于和各种人谈判,猎头公司的人总说我完全是男性思维。我当时觉得这都是赞美。

  失去了婚姻后我才觉得名字的缺陷。作为女人,是不是要回归到做原始中的自己?女人需要的所谓独立真的是在外面的厮杀而完全失去自己的女性身份?

  从小到大,这名字给我太多的暗示,要明智,要聪慧,那是一种外在的非自我的力量,我越来越发现这些东西的虚妄。我可能会改名,娴,静,那些现在已经不时髦的女性元素的很多字眼可能是我的选择,我喜欢名字中多一些温柔,这是大家对你的第一种感觉,哪怕是刹那间的温柔,我也愿意。

  “寻找祖宗是一种成熟的表现”

  赵信蛰 45岁 澳大利亚某银行驻华代表

  40岁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赵这个姓的有意思之处。我父亲是南下干部,从前一天到晚忙工作,离休后突然热衷于寻根起来,跑到南方的老家去捐款,请乡亲吃饭,还带来一本新修的族谱。

  我那时刚从澳大利亚回来,陡然想起在澳大利亚的一些事情,也对那本书发生了兴趣。

  在澳大利亚的时候,朋友聚会时谈及姓名,我总觉得外国人比中国人有意思,有的人根据自己的姓说明自己的来源,说自己的祖宗是英格兰某郡的猎场看守,有的说自己的祖先拥有澳大利亚某州的一个港口,甚至有个人说自己的姓是特种行业专用姓名:曾祖父是个刽子手。

  也不知道他们是吹牛还是真的,但至少说起来津津有味。我的姓相比之下就普通多了,就是个发音不准的“赵”,有时候听起来像“操”——我们有个小学同学也姓赵,我们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操场”,我听见他们发“操”音就好笑。

  那本族谱上写着我们祖先本是宋朝宗室,后来迁居到福建的泉州,再分散到南方各地,也不知道是不是穿凿附会,但是即使如此,我也喜欢这种往上溯源的行为——我们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赵钱孙李,而是有来有去的一支源流,我可以想象自己的祖先穿着朝服,从宫廷的台阶上缓缓走下来的模样。

  寻找祖宗是男人成熟的一种表现,二三十岁的时候,谁不是打打杀杀,只想着外面的天下。到了四十多,才明白,天下虽大,属于自己的可能就是那么一小块而已。

  我请了专门的测算姓名的风水先生,按照他的说法,我的名字有种种不合不妥的地方,但是我的目的不在于此,我是请他帮我讲讲我们祖先出过的名人,和我们这个姓的详细的渊源,并请书法家把这个姓名的渊源写出来,制成条幅,挂在我们家的客厅里,这也是我最近做的花钱多的一件事情。

  风水先生要改我的名字,说“蛰”字使我没有进取心,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并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我更怀念父亲给我起这个名字时的环境,生下我的时候,正是惊蛰,所以父亲顺手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我是信字排行,一生革命的父亲没有在我们的名字上革命,按部就班地起了这个名字。

  我现在很喜欢这种名字的由来,有种稳定的感觉,我喜欢蛰居,喜欢信这个字,也喜欢三个字的组合,有时候觉得,一个名字就是一种天定,从叫那个名字的那天起,一切都在其中了。

  “名字随我的世界变化而变化”

  夏宇婷 29岁 交际名媛

  我本来名字叫夏雨婷,小时候倒是很喜欢,觉得很抒情。我妈妈是个喜欢弄些小情调的人,她给我这个名字,妹妹叫夏雨菲,我简直怀疑妈妈给我们起名字的时候中了琼瑶小说的毒,但是算算年代又不对,只能归结为她自己的发明创造。中学生时代没文化,男生们给我们班女生的名字排座次,把我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我那时候很高兴。

  后来才发现这名字的问题,我男朋友总是带我出去交际,他是做跑车生意的,有个富豪交际圈,他的朋友们管我叫“雨婷”,听起来特别像假名字,而且是来路不正的假名字,我每次都要解释,这是真名,从来没有改过。男朋友说,我那时候很小家碧玉,加上这个名字就更“名副其实”了,当然这不是好话。我那时候不善于和人打交道,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人家请我喝香槟,我说我只喝葡萄酒,多么老土啊。

  后来妹妹要结婚了,她嫁了一个地产商。结婚前夕,我们俩去香港看名字,朋友专门介绍的先生,是专业的心理医生,在中环有办公室,并不是一般人想象中的那种算命老头。他告诉我们姐妹俩,名字中的雨字非常不好,影响我们的自信心,也影响我们发挥自己的魅力,并且帮我们把雨改成了宇——说“宇”虽大,但是它带来的自信可以为我们争取分数。

  说来也奇怪,我以前并不是一个很放得开的人,喜欢穿保守的衣服,可是现在我敢穿最鲜艳的颜色,穿着最能展现身体优势的服装。上次开派对,我和妹妹当天飞到香港去买衣服,一人一件艳红的朗凡,出场效果非常好。我男朋友,现在应该说是老公了,觉得我的状态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有朋友说我是在场面上锻炼出来了,我的感觉不完全是。名字应该随着我的世界变化而变化,现在妹妹怀孕了,又准备去香港改名字,我也要去,我们都要准备以妈妈的身份出现了,宇字是不是还适用肯定是一个问题。

  也有朋友说我们无聊,但是我觉得我们是爱自己——爱自己的变化。全职太太也是职业的一种,搞好自己和家庭就是职业,我觉得改名字也是给自己不同的职业阶段加上标签。

(龚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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